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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墨画家王旭:崇拜爷爷与恩师崔如琢

来源:环球文化网    编辑:菲菲     浏览量:
2014-03-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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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王旭,1980年出生,字九日,号猎墨斋主人、猎墨人,宁夏人,回族,现定居北京,师从国画大师崔如琢先生,并深受恩师的苦心栽培与帮助,遵师命,闭关研修近十年。精书法、指画、文玩鉴赏,又略通思想,被誉为中国当代美术理论最具希望的一位年轻人。

  学者王旭在治学方面是年轻人的榜样,27岁时拜国画大师崔如琢为师,并得到恩师的苦心栽培与帮助。今年三十四岁的他,恰是闭关的第七个年头,如今的他,在哲学、艺术理论,还是书画方面,都已经取得了不小成绩,《石涛画语录原论》是他二十几岁闭关期间写的,里面纠正了黄宾虹、俞建华、吴冠中等的很多错误观点,并有自己的新意。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,能在著述方面有如此深的思想,在艺术理论与学术界是不多见的。记得以前他说过,他的理想是做一个真实的文人,让大家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就得了。想一想,这么多年来,他用行动已经证明了这一点。他的真诚,他的勤奋,是这个世道缺少的。走进王旭,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纯粹,那种没有世俗浸染的淳朴与实在,在谈笑中淋漓尽显。我钦佩王旭这样的文人,在治学与处事上,知行合一,不矫揉造作,有真才实学。我想说的是,别说在年轻人里面,就是说,在整个学术界与艺术界,像王旭这样有真思想,真学问的人太少了。

  那是五六年前,凤凰网刊登过几期《王旭答问录》,我是王旭的忠实读者,每次,他独特的思辨,都会给人一种文化的感染力,其言辞的精妙,思想的无所不通,让人很难想到,这是出自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之口。可能和王旭接触的人都了解,他的学识,可能是与生俱来的。在他闭关之前,凡是关于他的理论或者批评文章,只要是出现在报纸上,还是网络、杂志上,都会引起一些反响,倾倒许多读者。他针砭时弊,儒雅万变,自由生动的文字里,也透露出了民国文人的坚定与忧患。这种情怀,是一种责任与担当。我在2008年至2009年期间,读过他批评吴冠中和范曾的文章,可以说,王旭批评揭露范曾的字里行间,有着无与伦比的胆量与承担,这算是当代所缺少的一个文化历史精华。

王旭指墨画作品

  近期,王旭在其恩师崔如琢的影响下,也开始画指墨,而且还画得不一般,不抄袭老师,有自己的面目,境界非常高。以他过人的学识,画一手好画,写一笔好字,或者出一篇好文章,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因为,他是地道的文人,论道、书画,对他来说,不在话下。今天,有幸和王旭先生坐到一起聊聊,特记录如下。

  问:这几年,大家很少听到,或者看到关于您的消息,很多人都在议论你闭关的事情,请问,您如果看闭关?

  答:闭关不是把自己关在家里,断绝一切往来,这样就是愚昧。闭关是闭关欲望,不一定非要不出门,和外界不来往。我不和外界来往是因为,我觉得自己还小,那时才二十多岁,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在学问上,这也是老师的意思,而且,我的志向是有真才实学。

  问:闭关与归隐有啥区别?

  答:归隐有神游物的意思,超脱意思多些。一般来说,归隐的人都是获得真知后的人,对一切的事物之理都比较纯熟了,你就拿老师老说,别人都对着自然摹模一山一水,而他却凭着思考在作画,超拔意思浓厚,他根本不需要在一些琐碎物事上去绞尽脑汁。

  问:闭关期间,你都读过哪些书,对你最有影响的是那本书?

  答:读的书也不少,但我最不服气的就是对熊十力的《体用论》和《新唯识论》读得似懂非懂,到现在不甘心。后来我在柯文辉老人家里跟柯老聊天,谈起这个问题,柯老说,那是你对佛家的东西了解得不深。一语道破。所以,我打算以后加强这方面的知识。

  问:能不能说说你读过的书,现在很多人对你的学问很好奇,都觉得你是个天才,这么年轻,什么都懂。

  答:每个人都是天才,太阳的光芒对万物是一样的,上天没有私欲。都说我是天才的人,他们没有看到我的勤奋。勤奋是上天给予人与万物的道理。在闭关的这短短七年里,虽然时间有限,也读了许多书,从先秦到近现代,基本上,典型的各家各派都读了,假如你留意我的《石涛画语录原论》、《王旭答问录》,特别是近期要出版的书《论古今之变与崔如琢绘画研究》,你会发现,我书里涉猎的论辩非常多。特别是在名与实,是与非、形与神的论辩上较多。事实上,现在人都不知道读什么书,也没有时间去读。我觉得,读书的入门,首先要读《朱子语类》,要不,根本没有分辨能力,这是最基础的入门。像王阳明的《传习录》,是程朱理学的一个发展,也要读。但是,孔孟老庄、荀子、韩非子、墨子、公孙龙子等,这些都是最基础的入门,像明清、近现代的思想书,已经升华了。我觉得近现代写得好的书是唐君毅的《中国哲学原论》,读他的书,你才能感觉到他的自主与明快。

  问:读了这么多年书,你的感触是什么?

  答:以前读思想家颜元的《颜元集》的时候,为他的读书无用论所困惑,并觉得其治学太具体,太末端了。现在忽然感觉,学问与说教最害人,一切的学问与说教皆伪,唯有思考是真。一个文人,如果忽略思想,那就是愚昧,与社会格格不入,脱离时代。所以,做学问不要拘泥于老一套。

  问:既然读书无用,那你为什么要读这么多书呢?

  答:读书后才能知道无用,无用是一种思想,一种力量,一种境界,也就是说,它是格物致知后的己有,真知。不读书的人不会有这种认知。不管是什么,当你有了后,你才能体会无。那我现在谈读书无用,不是说读书真的无用,而是我觉得,超脱是最高境界,假如我是圣贤,我还需要读书吗?一般来说,人都是学而知之,或者用而知之的,生而知之不可能出现在普通人身上。我在研究哲学、书画的这几年里,我越来越觉得,越是将学问当回事,就越发地走入了死胡同,心不够灵活。钻研学问,其实就是与天地之理接通,让人豁达明朗,不受左右,有天的无私无欲,无为的志高境界。老子说的不争而胜,不呼而应,不召而来,就是无的无所不能。现在的人,都急功近利,这方面的修养太少了。你看现在画画的,还是写书法的,有人一辈子,尽管名气很大,但是其书与画,还没有入门道,这是为什么?

  问:不够用功还是太世俗了?

  答:现在死下工夫的人太多了,但归根结底,很多人不会做工夫。不是你整天玩弄笔墨,你就能进步,你如果不去读书,不去琢磨,光玩弄笔墨,一辈子是不会有大的收获或者境界的。当代为什么书画家的画一看就没有民国书画的气质?因为现在的书画家都不读书。其实,读书是一门很难得工夫。一本《朱子语类》,一本《王阳明全集》,一本唐君毅的《中国哲学原论》,或者说,用心地读一本《中国思想史》,还是潘天寿的《中国绘画史》,任何一本好书,没有一年半载是读不完的。况且,你在读的时候,你还要思考,还要分辨,这就是一个很周全的工夫了。石涛的《画语录》,为啥吴冠中解析得驴唇不对马嘴,原因很简单,光读画论,或者是自己空凭臆测是不行的,书画的内涵在于哲学,你不深入这方面的修养,想在散文、小说、诗文处拿来点,这太难了。文学的根本还在思想。

  问:其实吴冠中的《石涛画语录》这本书,也是他的代表作。

  答:基本上说,代表不了他。对于“一画”的解释,还是黄宾虹、俞建华的那一套,说是“一笔一划的画法!”这很荒谬。一画就是心法,他不是笔墨成法,石涛是不守教条,反对规矩,追究权变的。你在他的画里也能发现这点。吴冠中还把“尊受”说成“感受”,你觉得对不?凭感受作画,是很浅薄的。受的意思,其实还是一画,就是说,尊天理,敬心法,即外师造化,中得心原。你光在那没事坐着感受,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宣泄在画里,这在哲学里,就是迁怒。文人是不迁怒的,你能在颜真卿的《祭侄文稿》笔墨里,看到昏哀的气质吗?没有,他是很磊落的。苏东坡的《寒食帖》,也是这样,浑然大气,磊落自然,没有惊慌失措状。因此,所谓的感受、情感这些词,都是末端。没有是非之心,人的情是昏恶的。

  问:这么说来,我们情感是恶的?

  答:唐代李翱在其《复性书》里将人的好恶、息怒哀乐等看成是恶,其实这是对比性善来说的,是将其放在性善这个体统里来讲的。你如果生来就不做工夫,空凭感受去作画写字,去思考,那肯定是不入理的,首先,你的耳目口鼻之工不到,别说你的内心了。情是由心发出的,《大学》讲正心,心正了,才能发而中节,恰到好处。

  问:你说的发而中节是情感吗?

  答:这个中节是以心为本源的,心正了,其所散发出来的情感就是善的,不管是哭也好,笑也好,怒也好,哀也罢,都不会过激偏颇的。八大山人的画,哀而不昏,笑而不肆,这就是由内而外的恰到好处。黄庭坚的书,有纵横万状,一泄千里之势,但没有剑拔弩张,迫切溃崩的意思。现在很多人都在学他们,但很悖谬。有人看着八大的墨是淡的,就把墨刻意弄淡,笔是轻的,散漫的,就把笔写轻,故意求散漫。太可笑,其实他们连脚汗气都没闻着,到头来学一手轻巧浮滑,怠惰庸俗的恶习。八大的内涵,不在于笔墨的轻或者淡,或者是散漫,而是在清与自然上。清气不光在淡墨中,浓墨重彩中也有清气。事实上,清是一种气质,这种气质包括了写意画的最高精神,即随心所欲,同样,在大小李将军的重彩金碧辉煌中,清也是一个至善至理。

  问,浓墨里怎么能有清?

  答:黄宾虹的“五笔七墨”法里强调,笔墨不相碍,墨彩不相碍,其实这就是清。它在内是心法,到具体处是技法,有无言之说,无言之教的意思。

  问:为什么作画写字用笔不能轻?

  答:笔墨以浑厚浓黑为上,不知重,那有轻?为什么黄宾虹将北宋画看成中国画的最高?其实就是浑厚在里面。范宽的那种夜行山面目,给人感觉,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但极具光明。巨然的那种矾石山头,重如悬石,让人感觉到了力与势的美妙。你讲启功的字,不要说和北宋比,你就和近现代的吴昌硕、齐白石、赵之谦、黄宾虹、章太炎等比,就感觉刻薄轻浮多了。他学的是赵孟頫、董其昌一路,典型的馆阁体。合理地说,他没有学到赵董的万变与华滋,而是学了些轻佻浮滑。

  问:有人说,你的思想和你的恩师崔如琢先生接近,你怎么看?

  答:恩师对我恩重如山,可以说,我的知识,我的家庭都是他老人家给的,但是,我尽力地在脱胎老师。如果说,一个学生让人一眼看出师承,那他是失败的。你能在恩师的画里,看到谁的面目吗?他的指墨山水,就是他自己的,与苦老没有半点关系,苦老是不画山水的。老师常教导我,不要学老师,要学历史。总之,在闭关的这几年里,恩师对我的教导与启发很大。首先,我对学问的真诚,对家庭的负责,对朋友的忠信,对父母、老师的孝敬与感恩,这都是我在老师身上看到的,得到的。更多地是,老师不是说对我一言一行地去教,而是以一种无言的方式感化。他教我不拘泥于笔墨,不拘泥于学谁,对思想的教育是很多的。除了这些,在生活中,他也让我学习如何为人处世,如何有责任性,如何处理家庭事务,比如教育孩子等。

  问:其实你的思想,也代表了老师的高度。因为,学生也是老师的作品。

  答:你说的很有道理。但是我距离老师的期望,距离自己的志向,还是有非常大的差距。在我的思想里,是不崇拜具体之人的,但是,我还是有佩服的两个人,一个是我的爷爷,他是家族的骄傲,宗教的骄傲,代表了忠信与智慧。这个我就不多说了。另一个是我的老师崔如琢先生。说实话,不是说他是我的老师我就赞誉他,我还没有愚昧到这个地步,从内心出发,在他的画里,能看出他的文人气,尊贵气,那种书画所崇尚的浑然大气,光明磊落。在画外,他对社会,以及民族文化的担当与忧患意识,是常人很难做到的。恩师不自私,对学生跟对孩子一样,这么多年来,除了对我学习的教导外,还对我的生活无微不至,说来你难以置信,我的婚是老师给我结的。结了以后,催我要孩子,等孩子有了,名字他早已起好了。这样的老师,天底下能找出第二个吗?完全是一种传统气质,对学生跟对孩子一样。不光对我这么细心,对其他的学生都这样。

  问:现在都说,崔先生能在历史上留一笔,你怎么看?

  答:这个肯定的。在他之前,你见过谁这么画山水?指墨是没有这个高度的。他的浑厚质朴,是延续了黄宾虹等为代表的近现代以来的一个新高度,是具有时代精神的。绘画和书法,不是说谁好就谁好,是按时代性来评判的。而这个评判标准,是有历史延续性与发展性的。当代一部分人画元明清山水花鸟,以此为格为面目,那肯定是不行的。书画是思想史的一部分,研究思想,就会明白这个道理。为什么现在很多人书法袭“二王” ,绘画泥“四王”或者“四僧”,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呢?因为这是借尸还魂!

王旭书法作品

  问:你怎么看待不会写毛笔字的文人?

  答:这也是一个历史问题,但是,书法是学问的入门,精于书法的人,对文化的理解会更深些。就像不用筷子的一样,总手抓,用叉子,也不会有那种精微入神的体会。现在为什么出不了一个像样的思想家,或者是书画家呢?最起码的,很少有人擅长书法。就拿文学来说,现在的作家,没有一个能把书法写得像回事的,市面上那些热闹的正人君子们,只要一写字,洋相百出,浅薄尽显。

  问:对,书法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文化深度。

  答:你用多少工夫,笔墨是不会骗人的,都会呈现出来。章太炎没有以书法标榜,但是,他的书法绝对在民国是一个高度。黄宾虹的书法也是这样,其写钟鼎的不拘一格,高古质朴,是那些以书名世的先生们所未梦见的。

  问:你怎么看名?

  答:公孙龙子是名家的代表,大家都知道的白马非马之说,就是起源于他的。名要符实,否则名就是虚空悖谬的。

  问:白马为何非马?

  答:前者具体,是特指了毛色的马,后者是笼统概念,指很多马。白马是命名了的马,它只是一种马,而马是没命名的,可以是赤黑棕等。这里面,存在名实之辩,它是有道理的,不是狡辩。老子说,“名可名,非常名”,名里面存在着伪。

  问:能不能再举例下?

  答:国家一级美术师、博导、教授、主席等,难道他们的艺术水准真的和他们的名衔相符吗,真的能艺冠群雄吗?

  问:名有没有不虚伪处?

  答:名也是利。如果是正当的,就不虚伪。

  问:如何正当?

  答:光明正大之利,无为之利。前面说了,不召而来,不呼而应,不争而胜,这就是无为之利。

  问:民间一直有一种很有意思的说法,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,你怎么看?

  答:我在《论古今之变与崔如琢绘画研究》里也谈到了这个问题。本来提这个问题时,我们都缺乏思考。鸡与蛋,本来是两个不相干的命名,根本就没有谁先谁后的问题。人们把它们放在一起比较,是因为此二者是紧密相联系的,鸡能生蛋,蛋能生鸡,循环往复,生生不息。既然这样,它们是一,非二,那么,就没有先后,鸡与蛋是一回事。举个例子,先有动呢还是先有静?很肯定,动静是相依存的,不能独立存在,鸡蛋也是这样,不能独立比较。

  问:人与猿不是有先后吗?

  答:人与猿是两回事,人乃仁,猿类是没有仁的,仁是人的独属。中国哲学是以形而上来论道的,与西方的以自然科学为基础的哲学还是有本质区别的。按照自然科学来论,作为肉体,人猿是有先后的,同源的,但是,以思想来论,人猿是两回事,前者有思想,有仁义礼智,有是非之心,而后者全然昏厥,没有思维。现实中,人最忌讳的是将自己与动物比较,谁都不愿意让别人将自己比作猪狗猿猴。在中国的传统思想典籍里,有很多的论道是将人与动物进行比较,且划分为两类的,人的虚灵、无所不知的心灵,可以参天地化育万物,但是飞潜动植却不能。仁,换句话说良心,它是人与万物的界限。如果没了这个,人就是动物,是猪狗牛马。

  问:你现在也画指墨,而且有自己的内涵与面目,那指画与笔画有什么区别?

  答:指和笔是同体的,在具体处有分别,但在大处是一回事。要说不同,指对墨的支使会难一点,不过,用什么作画不重要,能入理,让人看着不俗就可以。恩师的画,他的指墨较他以前的笔画更为浑厚,更为野逸,更具自己的面目。他的寒林,之前没有人这么画过,现在也没有。李成、徐道宁、马远、夏圭,还是指墨大师高其佩等,都各有各的内涵与文饰,但是,恩师的点染、勾勒,对中国画是有发展的。

  问:如果能排序,你如何安排你的书法、绘画、还有哲学理论?

  答:我最注重的还是思想。书画对一个文人来说应当不在话下,不该作为自己的优点来谈。关于书法,我想说的是,我们不应该还停留在学习唐宋元明清上,而是要将精力放在篆隶金石上。不入篆隶门,是无法在书法中获得什么的。我每次去琉璃厂,一个看画廊的老爷子总在那写王铎,去一次见一次,无时无刻都在写。其实挺刻苦的,但也挺可怜的,这就是没文化。你如果这么比划一辈子,也入不了门,越写越浮滑,越世俗,最后完了。古人遗墨中,特别是晋唐以来的遗迹,我们能看到的,都是别人的才华,却深入不到本质。当你盲目地去临摹,事倍功半,学了别人的姿态,染上了恶习。书法与绘画,还是文学,不该有姿态。汉隶、秦篆,以及先秦的金石等,皆是浑然天成,没有姿态的,所以,学书必须要从这里入手。

  问:近现代的主流是研究金石、训诂。

  答:这是近现代的思想主流,它是在经世致用的氛围里产生的,人们从治平之理中觉悟到的。清代以来,以顾炎武 、王船山、康有为等,他们在思想上对宋元以来的训诂是质疑的,他们对理的解析,由宋代的性,明代的心,发展到了事上,用事来解释理。他们的进步之处,就是上溯本源,在先秦处做工夫。书画在主流思想的变迁中,也是这样,上溯先秦,质疑训诂,以篆隶金石为本。近现代在书法上是有内涵的,邓石如、杨沂孙、吴昌硕、赵之谦、章太炎、黄宾虹、弘一法师等,就是典型,他们的笔墨中,没有姿态,没有轻薄,独出己意。

  问:你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?

  答:因为之前我大多时间放在读书写作上,所以和人接触的时间很少。很多事情是不能周全的,践行是学问的效验。不过,现在能谈得来的太少了,文人总乐于论道,而大多数人总喜欢谈楼市、股市、女人、金钱等。这么多年来,我感觉自己有些木讷,不善于表达,交际有些退化。不过,我最喜欢来往的人,是学者柯文辉先生。他是一个朴质且充满智慧的文人,在思想、诗文、书画方面,无所不通,这也算是我来往最多的一个人吧。

  问:你会饮酒吧?

  答:我喝酒不烂醉如泥,喝完就睡,没有醉态。有一点,一般情况下,我都是自己没事了喝点,很少和别人推杯换盏,胡话连篇,这样很失态,很无聊。我有时读书、写作或者画画,没了状态,就一边看电视,一边喝酒,喝一下午或者晚上喝到一点多,吃饭时是不喝酒的。我喝酒,完全是让自己愉悦,轻松,没有对酒的托负。我在外面喝酒,喝多少,回到家里,老婆也看不出什么,哄哄孩子,立马倒下睡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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