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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一样——女油画家卢丽霞访谈录

来源:环球文化网    编辑:Lily     浏览量:
2012-11-05

访者:傅查新昌(文艺批评家)

地点:上海徐汇区卢丽霞画室

时间:2012年5月25日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我这次来上海的目的,想围绕女性问题,跟你进行一次心灵对话。譬如,叔本华说女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像个小孩,她们往往只看到眼前的事情,执著于现实,其思维仅及于表象而不能深入,不重视大问题,只喜欢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作为女画家,你肯定不缺乏批评精神,你赞成叔本华的观点吗?从你小时候到现时代,你觉得有啥不一样了?

       卢丽霞:首先,我不赞成叔本华的观点。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样,但我有自己的人格、尊严和理念,不会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。在生活中,有太多小事要做的,如果面面俱到,那就没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,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大事。女人也可以胸怀大志,从宏观视野考虑大事小事,就像一篇文章或者一幅画,都要有中心有取舍,对主要的,花大量的心血去描绘,而对次要的,可以一笔带过。其次,从小时候到现在,我觉得不一样的经历和体验太多了。小时候我生活在农村,面对清新的大自然和无害的植物,心胸非常开阔。那时候的民风也非常纯朴,大家都是真心相待,真情流露,没有欺骗和虚假。现在呢,生活在城市,我觉得人与人的隔阂太多,人们都封闭了心灵,有的是勾心斗角,互相攻击和排斥,没有真正可以倾诉和说真话的人。因此,我经常把自己封闭起来,觉得很孤独,只能和植物对话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你边工作边艺术创作,这种状态从精神领域提高了你的尊严,由于现实生活的浮泛无根,理伦上的轻浮任性,愈彻底深邃地从事精神探索,自身就愈孤寂,对外界愈沉默不语,你是否处在这种状态?就时代意识形态来说,似乎女性化的时代已经到来,即全面思考一下现时代的生活特征,也许早就步入女性化的时代。你是不是觉得这种说法难免有些耸人听闻?

       卢丽霞:是的,你说得很对,我在精神领域的探索,是向内求的,寻找着深度自我。在创作中,我很少考虑理论范畴的运用,就像你们批评家在绝望的状况下那样,越没有顾忌,越不自觉,越没有批判的精神品质了。我喜欢在静心、沉默和孤寂的状态中,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,然后用色彩把自己的所思、所感、所想表现出来。关于女性化时代的到来,我认为还不能妄下定论,这样会导至一种严重的消极结果。也许,这种结果会引起另一种正相反对的后果。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的这个程度,我觉得重男轻女的情况,仍然比较严重,女人想做点事业和大事,还真是不容易,会受到很多方面的局限性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哦,是不是有了局限性,女性在艺术表现上特别尊敬她自己,并自视能配得上最高尚的思想境界,总是喜欢把自己推向前台,热衷于走向个体化,普遍摒弃重大题材。她们从儿女情、家务事等日常生活支点切入社会,才足以满足思维着的考察的要求是吧?你跟她们不一样,从你的抽象表现作品可以看出,你的艺术追求的广延性和深刻性,并不是来自女权意识的对抗,而是源于哲学的视角对吧?换个角度说,男性强权现在愈来愈趋向于女性化,或者说有权势的男性,也在自觉模仿女性,不用我们揭开这个秘密对不对?

       卢丽霞:对于艺术表现,当然是依据情感和主观意见来作肯定或否定。艺术家也可以从大处着手,不仅仅局限于儿女情长,要怀有忧国忧民的悲悯情怀,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对于一个这样重要的课题,如不加以进一步的研究与发展,就很难想在它上面寄托精神上的最高需求。特别在讨论女性主义问题时,许多人很明显地将人类生态学搁在一边,好象这样一来,便祛除了一切的邪恶,获得了抵制错误和欺骗的保证似的。你想想,地球污染破坏日益严重,人类未来的生存环境堪忧,怎不让人痛心疾首。艺术是前沿的,但愿能敲响人类的警钟,希望每个人能够自觉地维持生态环境的平衡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确实如此,我和你进行这次对话的目的,就是这样能深入事物的本质,以便研讨女性艺术创作所包含的各种意义。据我的日本作家朋友说,现在已经是女性自己诉说自身的时代了。在中国有句俗话说,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,有一个贤慧的女子。现在呢,则可以认为,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,肯定有一位潜伏于物质欲望的性感小三。无论如何,女性总是可以造成一些表面温和的形象。在贪图世俗享乐的时期,还有什么比男女情欲的表达更幸福的事呢?

       卢丽霞:呵呵,对我而言,男女之情是小情,不能沉迷其中,为情所困。在我看来,精神作为情感还是一个没有对象的内容,仅有物质欲望情调,那只是意识的一个最低阶段,甚至可以说,是在一种与禽兽有共同形式的灵魂里。对一个艺术家来说,除男欢女爱之外,还有很多事要去做。当然,如果有真心相爱的人,那就应该互相珍惜,互相理解,互相爱护,互相支持,互相进步,而不是彼此拖后腿,影响另一半的成长。或者说,对消沉的令人心情严重的病态情绪,必须修正他们悲观苦闷、颓丧和绝望之情,使之转变为构成它的新生的主要成分。如果没有这种可能性,我宁可放弃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不难理解,中国文化中的贤妻良母型,并不像西方的天使型、圣母型女性那样具有童贞女的感性美,对吧?随着女性化时代的发展与繁荣,也出现了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,比如美国在近十几年也不得不继续让女性当国务卿,这使强硬的美国似乎多了一些温柔的杀伤,至少在宣布扔炸弹的时候,让人能够产生抛绣球的感觉是吧?这不是单纯抽象的普遍,而是包含一切的普遍是吧?

       卢丽霞:这些见解和现象,有其合理性,也有其不合理性,但都不是恒定不变的真理。女性也有女性角色的优点,她们大部分还是善良、优雅、温柔、贤淑。母爱,也不排除个别泼妇及争权夺利现象。女性还是比较感性多一点,男人理性多一点。我觉得,人类应该共享男女协调好的和睦格局,也不要成为女性或者男性的天下,大家都是地球上的人类,不要有性别歧视。互相礼让,共同出谋划策,治理好这个世界,是人类共同向往的最高境界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作为一个艺术家,你如何设想这个时代的精神和风俗概况?你也知道,我们的对话不只是对艺术创作的解释,这一点已经由在场经验证实。对许多男人而言,在道德上把贤妻良母树为女性楷模,这种被礼教规范塑造、压抑过的贤良女性,男性在感性层面上却觉得她们乏味无趣。因此,不少国家乐于推选妇女作为国家的领导人。像北欧那些当年的海盗王国,一直都是由气质高雅的女人当政,弱肉强食的历史,在美目盼兮之中,好象不曾发生过一样。对此,你有何感想呢?就你个人而言,什么样的女性才是美貌又贤德、又温顺、又纯洁可爱的女性?

       卢丽霞:我觉得不能太理想化,这种纯粹素朴的性别观点,从精神看来,本身就是由错误理论产生的结果。这样完美的女性估计没有,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,女人也有优点和缺点。古代就有好多女性当权的实例,其中功过是非,后人也是无法评判的。在这个时代,我希望谁也不要走向极端,偏女性、偏男性都不会协调,不要过度压抑女性,也不能贬低男性的功劳,只有互相利用优势才能推动社会向前发展。


        傅查新昌:我喜欢女人和植物,有些男人太粗俗,不应当重视,植物比男人更可爱,充满柔媚的理想性与音乐性,给人一种温和的理智启蒙。其实,美学本身便是一种实用植物学,不过对象不是植物,你如何理解这种美学态度?如果你问一问荷兰人,他们最满意的事情是什么,他们准会告诉你,他们庆幸有一位女王,而不是国王。据说,现在许多国家都在考虑一位美丽贤慧的女总统,这样使国家的各种政治活动和礼仪庆典显得亲切温馨。如果由女性维持世界秩序,男性会不会温顺地对这个秩序起一种辅助性的、那种庇护性的功能?

       卢丽霞:不光是你,真善美的东西往往人们都喜欢,不仅仅是植物。植物天生地长,仅靠大自然的雨露恩赐生存,不卑不亢,柔弱中隐匿着很强烈旺盛的生命力。它们的一生默默无闻,把最美的四季风貌都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你,春的鲜绿、夏的灿烂、秋的成熟、冬的无奈,一切都那么真实鲜活。只有热爱大自然的人,才能欣赏到一花一叶的美丽之处。你说的这种理想中的国家,估计很难存在于现实世界,至少目前是不太会有可能。也许可能会在未知的将来,会有那么一位美丽贤淑的女性统治世界,也很值得怀疑男性会心甘情愿的起到庇护功能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英国有个著名的女性主义批评家沃尔夫夫人,在谈妇女的创作问题的时候说:女性一旦不体会自己的话,她就没有创造力。在创作与艺术探索中,你有这方面的体会吗?现在,你也不会怀疑广告对人们的日常生活起到的决定性影响,而绝大多数的广告是由女性来表演,或者暗示与女性有关,这一事实表明消费社会,这跟实用美学的态度一样,是以女性为轴心来生产新产品和生产消费欲望是吧?

       卢丽霞:我觉得创作的理念是一种外求,艺术家想要了解社会大事,必须深入民间,走遍名山大川,表现外在的事物或者加以内化,这就是创造力的源头活水。不光是女性喜欢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,男性也一样面向自己的内心世界,但个体差异不同,表现的内容也不同,大部分都有局限性,我自己也不例外。对于性别问题,不能借助于肤浅的理智,想获得一种定论,热烈地反对某一方,应该描绘男女生存状态的和谐顶点,才会具有时代性。如果是以女性为轴心来生产新产品和生产消费的话,这个社会就是一个变态的社会,迎合了人类的某种病态的欲望,发展趋势堪忧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我们前面所述的,又回到了一个不言自明的道理:整个现当代文化中,女性文化起到越来越大的作用。现在做女人真幸福,大到豪宅香车,小至服装手饰,这些物品如果不与女性发生关联,商品的消费价值将大打折扣是吧?所有的物品,当然首先是满足基本的生存需要,但所有这些物品因为隐含了与女性的关联,才摆脱了原始功用的粗陋,向着无限的高品质方面进化,你说是不是这样呢?

       卢丽霞:我觉得不是,盲目崇拜女性,所有的这些物品如果都是与女性发生关联的话,这个社会是退步而不是进步,又回到了原始社会。就社会缺乏理性看来,还有一点必须注意的,那就是要不要道德底线。如果有这样的需要的话,我们也许可以责难像现在这样一个时代,仅只提出了对本能的单纯需求。但也不能以偏盖全,有利有弊,既有推动社会进步的因素,也有一些弊端出现,造就了一些女人不劳而获,成为了物质和金钱的奴隶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你能不能告诉我,画家孜孜以求的是什么?就是揭示形形色色的可视方法对吗?毫无疑问,现在的房价高得吓人,给男人造成的压力很大,你关注过现时代的男人吗?男人会给什么样的女人买房子呢?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淫妇莫过于妲己、褒姒、杨玉环、潘金莲这样的一些形象是吧?其实我们不难想象,如果不是因为豪宅里有一位被称为贤妻或其他什么的可人的女性,男人没有多少理由仅只为了炫耀成功,才不为泼妇和淫妇不顾及债台高筑去购置房子,你说这是不是不无讽刺意味的悖论呢?

       卢丽霞:可以这样说,或者我个人认为,画家追求的不是形形色色可视方法,而是自己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,或孤独或阳光或挣扎或矛盾,那是给自己看的艺术,那是自己与自己的一种对话,与别人无关。现代男人的确承受了很大的社会压力,为名为利为物质为生存,忙忙碌碌,东拼西杀,其实就是为欲望瞎折腾。为女人买房子,千百个男人有千百个理由,为美貌、为炫耀、为爱情、为后代,不足概论,说到底还是社会问题。这不仅是一些历史的陈述,财富仅为个人所拥有,而妲己、褒姒、杨玉环、潘金莲,在我们已成过去,或仅作为小说人物看待,她们只能对头脑锐敏的人,提供考证批评的书本古董知识,不能提供精神的真知和求真的兴趣。以前那最崇高、最深邃和最内在的东西,现在已经很腐败地透露在政治、经济和学术领域里,采取纯粹的或不纯粹的,清楚的或模糊的,甚至常常是吓人的形态透露出来。所以我说,已经没有真正的家和纯粹的爱情了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其实,人们可以在当代艺术家的作品里面,找寻一种形象化的视觉哲学,就如同是视觉的肖像性。比如说,消费社会在推销那些高消费品的时候,无不是以女性作为招牌,所有的高消费品,因为暗含着取悦女性的意味,才称得上货真价实,对吧?比如时装、香水、手饰等等,这些奢侈品无不是为女人准备的,它们带动了多少相关产业,是吧?如果男人不能为这些东西慷慨解囊,他就很难活得理直气壮,对吧?你会不会觉得女人的消费欲望既构成这个社会的生产动力,也构成无数力不从心的男人的生活压力呢?

       卢丽霞:我不这么认为,大部分女人还是自食其力,靠自己的能力赚钱,不依附于男人。现代女性越来越独立,消费品以女人为主,成为社会的弊端,平淡自然是真,那些高消费品无非是虚荣心的表现,浪费社会资源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对我来说,剩下的只是着手探究现时的世界。我们是灵魂与身体的复合体,因此在里面需要有一种思想:现在的男人都认为活得很累,这是指社会竟争给男人造成的压力,更重要他背后有一双女人的眼睛,对吧?男人不能松懈,否则,他不可能让女人投来赞许的目光,是吧?上司的首肯不过是暂时的肯定,而女人的肯定才是个人价值的永久体现,对吧?但实质上呢,你是否觉得这是男人的错觉,使不少男人已经在这种错觉中迷失了方向?

       卢丽霞:男人不是为女人而活着,反之女人也一样。其实,自我价值实现的方法有很多种,有人希望得到社会的认可,有人希望得到上司的认可,有人希望得到亲人的认可。我觉得都没有必要,关键是自己认可自己,自己活得坦荡自由,问心无愧。在日常生活中,自己把该做的事情做好,有一定的人生目标。为别人而活,那是没有自信的表现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在人类的文化传统里边,贫困时代是男人的时代,男人出卖体力,勉强维持生计,女人的地位无从谈起。在你绘画里面思考过现在的情况跟古代有很大的不同,女性境遇有了很大地改变吗?你拿什么元素来激活作品画面的深度?当养家糊口已不成问题,成问题的仅仅是如何让家庭幸福,而家庭幸福的重要前提,是让女人幸福对不对?在家里,你能感受到这种幸福吗?

       卢丽霞:幸福不是外在的,而是来自内心的愉悦。别人给你的幸福,肯定都是短暂的,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外在的物质或男人身上,那是不明智的表现。有朝一日,这些东西都是会失去的,那会是很痛苦的。幸福要靠自己经营,家庭的幸福也一样。智慧的女人,会把贫瘠的小窝变成幸福的天堂。庸俗、乏味、不聪明的女人,即使生活在天堂,她也感觉不到幸福或者得不到幸福。从古到今,女人从附属品变得独立,不仅仅是物质的独立,还要精神上的独立,可谓是精神的解放。女人可以发挥潜力,干出超越男人的事情。在我的油画中,也有女性精神解放的文化元素,可能超越现实世界。植物人生系列,就是尽情张扬女人之精髓,把一般人没有感悟到的东西,通过女性的视觉和笔触表现出来,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,它们都是有生命的,一个微小的物体中,却包含着尘世的因果。自然便是最美的,也是至始至终贯穿宇宙的。世间的烦恼,皆来自俗人的占有欲、自私和控制。如果能够摈弃杂念,用真诚的爱来对待自己和身边的一切,生命如同莲花一样清莹脱俗。从这一花一叶的世界,我领悟到生命的真谛,知道了人的一生应该顺应自然大道,心胸就会豁然开朗,生命就不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。在画面上,我绝不刻板地模仿自然界的一草一物,从内心尊重一棵草、一朵花和一颗果实,力求在画面中赋予他们理想、想象和追求。因此,它们有了鲜活的生命力,可以和你对话,和你交流,甚至它们会读懂你的内心世界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任何一个男人都都喜欢美貌无比,极为美艳的女人。接下来呢,我们谈一谈关于幸福和快乐的诉求,也就是说关于房子,汽车,服饰,日常用品等,是为满足女性而设想的,选择了女性作为消费诉求主体,以此为出发点,资本主义生产又必然创造了女性审美趣味为社会的最高级趣味。男性现在不得不为女性的消费想象所支配,于是他的生活必然充满了女性消费诉求,是吧?

       卢丽霞:可能是吧!不太知道,前面已经说过类似的解答。我是不喜欢这些东西,我追求的是精神世界。如果从错误的观点出发,就不知道什么是真理。因此可以说,科学的态度能了解情感和信仰,因为态度是情怀的自身发展,而且是一种共同的进展。这样的理性判断,就是我在绘画中试图要表现出来的,也只有这样的理性判断,才是我要注意和重视的。但大部分女人还是追求房子,汽车,服饰等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从温情主义角度而言,只有富裕社会才会意识到妇女的地位,才会把妇女推到社会的中心,让男人围着妇女转。无可否认,始作俑者当然是男人,但男人一旦习惯于围着女人转,他就给自己戴上了脚镣,他只能不断舞蹈下去,直到筋疲力尽为止。因此,我觉得曹禺的作品《北京人》里边的愫方,像四凤这些女性的形象,都是为了拯救男性而设置的。这些男作家塑造好女人会死是什么原因呢?男人会痛苦是什么原因呢?

       卢丽霞:对不起,我没看这本书,不太了解四凤这个角色,也不知道男作家塑造好女人会死是什么原因?可能原因很多,等了解后才能得出结论。但是男人围绕女人,或者女人围绕男人,都是不可取的,失去自我就会痛苦。文学作品是虚构的,没有必要去相信,一个虚伪的男人的痛苦。一句话,谁也拯救不了虚伪、腐败和堕落的男人。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在我们这个时代里,男人落后是为什么落后?往往是跟不上时代思潮就落后,对吧?说到底,民主化与消费化就是现代社会趋向于女性化的基础,而这两个基础,已经不可避免构成未来和平富裕的人类社会的基础。因而,女性化也正是现在与未来生活的特征。对此,我们应该感到庆幸,还是感到悲哀呢?不管怎么说,优雅从容的社会,总比野蛮凶残更好;而矫揉造作也不会比剑拔弩张更坏是吧?你觉得现实生活中的艺术家,应该拥有什么样的生存状态为好?

       卢丽霞:凡是主张和平,能促进人类文明进步和发展的都是好的,我不在乎男人或者女人统治,也不在乎谁落后,但对社会上的趋向女性化的现象,要经过科学论证才能得出答案。我没觉得女人在什么地方比男人优越,也没觉得社会偏向女人的,大家凭实力说话,一视同仁最好。现实生活中的艺术家,最好是自由的。有言论自由,创作自由,具有独立的个性,不要随波逐流,不崇洋媚外,不人云亦云,不抄袭不保守,保持平和端正的心态,认真从事艺术创作。对个别走极端的,或前卫的,保持欣赏和包容的态度,鼓励多元化发展,不要标榜和吹嘘自己才是最好的,那才是真正的愚蠢。人外有人,个人的修养和阅历决定你的画品和人品,多看书,多修心,不要盯着怎么赚钱。艺术是纯净的,只有达到心的通彻、开悟、达观,作品才会优秀、有内涵、有灵魂!


       傅查新昌:感谢卢丽霞女士,你通过当代性的例证,让我感受到人性的温暖。希望你的艺术理想将成为最美好的叙述,作为一种语言媒介穿越时间,在时代与时代之间探讨意义。

       卢丽霞:我也感谢你,专程从北京来到上海,做这个访谈。事实上,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,在诉说平凡的事,偶懂一点绘画技巧的皮毛而已。我用画笔把自己那点人生感悟,那点生活中的感动,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表达出来,可以说是在自说自画。我喜欢真善美,喜欢真实反映出自己的内心世界,喜欢到大自然中去呼吸去聆听去感受去思考。我经常被那里的神奇的生命吸引、激动、忘我、投入、动容。尤其是瓜果满园的土地,以强烈的神奇的生命力,给我无数的惊喜和灵感。还有纵横交织的藤蔓,变幻莫测光线,一个个成熟而硕大的果实,散发着迷人的色彩,金黄、碧绿、粉紫,灰蓝、桃红,带着阳光扑面而来。这一切常常让我打开画布忘我的投入,一刻也停不下手中的画笔,每一个造型,每一笔色彩,都是最真实的、最原始的、最贴近自然的一种情感流露。这就是我内心深处最感动、最忘我的、最想要表达的东西。也许我的画法,还有很多不足之处,我会虚心接受大家的各种见解!希望大家批评指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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